Sunday, August 27, 2006

男主外 女主内

上个星期天,我在节目上问了听众一个问题:假设夫妻赚的钱一样多,其中一位必须留在家里照顾孩子,你能够接受丈夫在家,老婆出外打拼吗?

毫无惊喜的,大多数的听众都认为男主外、女主内的观点才是正确的。有的觉得男人在家看孩子像是在吃软饭,而且行为窝囊。有的觉得女性天生就有母爱,肯定比男人细心。 有些甚至觉得这对孩子的身心发展有不良的影响, 若真的要老公在家看孩子,一定要跟孩子讲清楚这是逼不得已的,以免孩子长大了有“阴影”。

我的节目的听众群大概都是35岁以上。 他们发表了看法之后,我不禁问自己---时下的新女性, 是否有类似的看法? 现在的女性从小就跟男生平起平坐,也有机会受高等教育。此外,现今的女性应该也比较有野心, 希望在自己的事业上有一番成就。

于是,我做了一个非正式的统计,访问了大概2025-35岁的朋友。结果,我错了。原来,这跟年龄根本没关系。受访者几乎都觉得男人就因该当家;在家里看孩子太没用了。

其实我也搞不清楚。我们不是常说家庭主妇的角色很伟大吗? 虽然她们没做工,但是她们可是劳苦功高,把家里打扫得井井有条, 把孩子照顾地无微不至。现在只不过是把角色调换了,为什么在家里当“管家”就变成了窝囊废的作风呢?难道这就是传统根深蒂固的结果吗?

在完美 的世界里,我希望夫妻都可以工作。工作的原因并不是因为在家看孩子不重要,而是因为我认为夫妻俩人都不因该跟社会脱节。最终,重要的其实不因该是谁该扮演 什么角色,而是一对夫妻对家庭的承诺。有了这个承诺,角色分配不是关键,夫妻同心协力不顾一切地把家庭搞好,才是最重要的。

Saturday, August 19, 2006

就是不一样

最近,好莱坞推出了很多漫画人物为主体的电影- 蜘蛛人、X-MEN等。 他们其实都有一个共同点因为自己与众不同, 所以被世人排挤。

蜘蛛人虽然行侠仗义, 但是有些人还是把他归类为坏人。 X-MEN有特异功能,原本因该令人刮目相看,但是人们就是喜欢把他们的特异功能当成一种对人类的威胁,想将他们给“制服”。

所谓人生如戏、戏如人生, 虽然这些只不过是漫画改编的电影人物,但是这些角色都反映了社会一个很大的问题--- 人们对跟自己不同的事和物没有太大的包容心。

这些电影票房记录能够取得如此骄人的成绩,就是因为这些角色取得共鸣。很多人都能够感同身受,了解因为不同而被排挤的滋味。

自古以来,人们就是无法宽容地对待与自己不同的事与物。在19世纪,身形较特别的人常被马戏团捕捉, 像动物般被关在笼子里展览给大家看。华人更有趣,只要是不同种族的一概都是“鬼”--- 因此,现在我们还常听到长辈用“日本鬼”和“洋鬼子”来形容日本人和洋人。

到了现今社会, 人类其实还是没进步,还是喜欢排斥“反常”的人与物。在新加坡,新移民在文化、作风上都跟我们有所差别。新加坡人就开始对他们不满,给他们戴上不礼貌的称号, 认 为他们是社会腐败的原因之一。同性恋者也一样,由于性向属于社会的少数,人们就常以有色眼光看待他们,报章也常不给予他们不公平、主观的负面报道。种族问 题在世上也依然普遍。虽然种族歧视比以前少了许多,但是问题还是潜伏在社会里。世界各地的种族屠杀就很好地展现这一点。另一个更有趣的例子:法国电视最近 聘请了第一个黑人新闻主播, 最后造成了全国的轰动,可见我们还不是很文明。

人们常给的借口就是非主流的人/少数族群行为“不一样”、“非自然”、“不传统”。可是, 人们是否有想过传统、自然和常规是由谁设定的? 为什么我们须要盲目地追随传统呢?以前,人们的传统包括把关在竹笼奸夫淫妇丢进海里。 现在这传统听起来荒唐, 但是我相信我们现在的一些作风和“传统”在几十年后听起来也一样荒唐。此外,为什么不一样就一定是不好的呢?每个人象Brave New World 里的角色一样,得像工厂出产的货品一样,才是好的吗?自然的定义就更模糊了。 有些非洲土族认为乱伦是自然的,这就跟我们对自然的概念有所差异了。

现在已经是21世纪了。除了经济发达,人们的思想也应该更进步,不可以再思想狭窄, 被非正规、不一样的人或物给威胁。随着世界更全球化,我们将面对更多不同的文化、更多威胁我们习惯和传统的事物。所谓一种米养百种人, 如果我们不适应世界的不同,可能遭淘汰的反而是我们自己。

新加坡式的公民社会

每年,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银行常年大会举行的时候,知识分子都会进行一些和平的街头示威活动。今年的大会在新加坡举行,警方为了保安问题依然贯彻不准街头示威的政策。世界银行的新加坡代表说他们会与政府商量用其他管道让人们发表自己的意见,因为他认为有效地考虑公民社会(civil society)的声音,常年大会才能算是成功的。

外国人可能会借此机会再嘲笑新加坡不能举行街头示威,所以公民社会一定不存在。身为新加坡人,我不以为然。我们的确不可以有街头示威,但是随着越来越多人民受高等教育, 科技也不断地发达,公民社会的发展空间是非常乐观的。

值得庆幸的是,新加坡人民普遍上都有自己的看法,并不是盲目地听从使唤,社会意识也非常强烈。有了极为方便的互联网,人们开始接触到不同的意见,也有更多管道让大家听到自己的看法。

譬如,大选期间,人民在部落格提供独家的群众大会照片, 也在部落格上发表自己独特的观点。在政治领域外,人民也通过部落格尽公民的责任。最近组屋区出现了暴露狂; 一位公民就发挥了社会意识, 把暴露狂猥亵的行为拍了下来, “为民除害”。另类媒体之余, 我们的戏剧界也利用它们“边界特权”, 通过戏剧让人们思考社会课题。 有些剧团更使用forum theatre的方式,让观众参与演出,发表他们对社会课题的看法。这一切都是社会公民意识的表现。

因此,我还是深信新加坡的公民社会“前途乐观”。当然,我们还是有许多进步的空间。新加坡还是存在着很多“怕死”或bochap的新加坡人。这类新加坡人还是太过习惯听从指示,只要是官方说得, 他们就觉得一定准确。只要身旁有人稍微没有盲目地接受官方下的“命令”、有自己的观点,他们就会给他冠上 “叛逆”、“发牢骚”、“左派”等头衔。 这种无知的态度必须改, 公民社会才会有更大发展的空间。

其实,李显龙总理也认识到公民社会的重要性。李总理在刚上任时曾说过他希望新加坡能更“open and inclusive” 领导人都认识到了人民参与的重要性,我们也不因该为自己漠不关心的态度再找借口了。

Friday, August 11, 2006

Mother Nature Charges By The Hour

近日,我家的凝聚力面临着严重的考验。 我们少了一个聚集的地方---植物园。过去的十多年,我们林氏家族(包括我的父母、姑妈、姑丈、叔叔、表哥和堂妹、等) 风雨不改都会到植物园跑步。 不仅能够保养身心, 还能促进感情, 一举两得。但是,在71日后,我们得绞尽脑汁, 另想其他聚集的地点。

71日起, 植物园停车场将开始收费。每一分钟收费两分,比组屋区的停车场昂贵。不仅如此,星期天也有收费。官方提供的收费理由是停车位供不应求: 为了应付汽车流量, 有关当局决定实施这个新的措施。

对于这个政策,我感到有点苦恼, 也有很多疑问。

我的家人每个星期天在植物园都轻而易举地找到停车位,有关当局是否调查错误了?

其实,新加坡除了高楼大厦,也只有高楼大厦。国家公园局花了几百亿建造各公园和植物园绿化环境,并提供人们一个休闲的好去处,劳苦功高。这份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也不简单---新加坡是个金钱挂帅的社会,人们对自然环境没什么兴趣, 对大热卖更关心。每回到植物园,感觉好像到了西方国家,因为老外居多,到植物园的新加坡人并不多。

有了这么好的植物园-下一个步骤因该是设想如何吸引新加坡人到植物园,培养欣赏自然环境的习惯。但是,停车场收费是乎有一点本末倒置。

如果有关当局是因为不了解民情, 误以为植物园大受欢迎,得想办法应付不存在的停车问题, 因而丧失了很多观光者,那是非常可悲。

如果有关当局是想利用停车收费赚取一点小盈利, 因而失去大量的访客,那就太短视, 也更可悲了吧。

国家公园局本来就是一个非盈利的机构--- 存在的目的就是培养人民对绿化环境的认识, 并希望人们能更加喜欢绿色生活。可能是新加坡什么都喜欢用金钱衡量,所以他们为了配合文化,出此下策。以这种推理来算, 可能有一天,国家图书馆也会开始向借书者收费。

到时,我可能也该考虑移民了吧。

我的家人已放弃到植物园跑步,因为他们觉得没这个必要花这种无谓的钱。以后可能就各自在组屋楼下跑步。虽然没有美丽的花草树木,也不能乘机聚一聚,但是他们至少没被剥取的感觉,跑步也比较愉快。塞翁失马焉知非福,随着人们都离弃植物园,植物园的停车问题也会迎刃而解。 虽然植物园有可能成为另一个白象,但停车问题解决了,也算是可喜的事!

活得更精彩

2004年的731日, 我带着依依不舍的心情离开了香港,回返新加坡。其实,我只不过在香港呆了短短七个月, 但是香港的魅力和活力让我对她念念不忘。


准备到香港当交流生的时候,还曾犹豫是否做了正确的决定。香港和新加坡不是大同小异吗?我们曾是英国殖民地、华人居多、也都面对土地供不应求的问题。在香港逗留了一阵子后,才领悟自己原来是个井底之蛙, 因为香港和新加坡根本就是天渊之别。

最喜欢的就是香港人直肠子的个性,不需要猜测他们心里想什么。可能是自己直率的个性常“一鸣惊人”; 在保守、较内练的新加坡人面前,我的快人快语让人感觉我很bitchy。 因此,到了香港,我很轻易地就融入他们的社会。 我的言谈举止也算是小巫见大巫。

听他们的广播更加爽快。广播员每句话都一针见血。 无论他们谈的是政治或娱乐, 广播员都非常有思想,也非常敢讲。 很欣赏这种媒体文化,心里常渴望新加坡媒体也能早日演变得如此的成熟。

除了欣赏他们的直率,他们的创意更是令人五体投地。曾在他们的广播电台实习了一小段时间,才发现原来他们用的仪器比新加坡电台用的仪器落后很多。但是,听了他们精彩的节目和预告片,从来都不会察觉到他们被科技给局限,真是甘拜下风。

广播之外,港人也在日常生活体现他们 think out of the box ”的能力, 也领会了他们很棒的生意头脑。例如,雨天时,街上就突然间出现很多小贩贩卖品质较劣,但超便宜的雨伞。不但能让人应急,又能乘机把平时卖不出的雨伞“干掉”, 至少不会血本无归。

香 港人如此的有想法,肯定也是性情中人。从香港的娱乐圈就可观摩到这一点。出席了梅艳芳的葬礼,也观摩了张国荣的悼念仪式,自问新加坡有哪一个艺人有如此的 魅力,让成千上万的国民追悼你的离别、为你而哭泣。曾到的杜莎夫人蜡人馆参观时,一位师奶甚至在张国荣的蜡像前饮泣, 让我记忆犹新。

在政治上更能见证了香港人的激情、和香港人的团结。参加了他们的六四悼念会和七一游行, 感触良深, 也打开眼界。原来为理念奋斗就是这么一回事。看到全国上下,在烈日当空下扶老携幼,一齐为自己深信的价值观行动,刹那还有一点感动。

回到了新加坡已有两年。回到了熟悉、有规律、有次序的新加坡。虽然感到很幸运能过这么安定的生活, 但总是觉得新加坡少了一些什么。去了香港之后终于知道新加坡可能就是少了一点精彩、少了一点unpredictability

你ready 了吗?

新加坡人口开始老化,政府因此开始提倡新加坡人多生孩子, 为新加坡“争光”。要生孩子可不能轻率做决定--- 怎么说养儿育女责任重大; 一辈子的责任当然需要三思而后行。

Ready ready”这个问题该如何考量呢?本人建议夫妻在考虑生孩子之前先养一只猫。如果一年后还很喜欢猫咪,可能这就代表你ready了。

为何选择用猫咪当实验的指标呢?

除了它也是一条小生命之外,猫的个性别具一格, 和人类有三分相似。

猫个性非常独立,常常我行我素。

它有时见风使舵:只要你有食物, 你就是它的好朋友。吃完后,它可能马上翻脸不认人,继续自己的活动。

你想和它玩时,它未必有性情。 若你够倒霉,你还有可能被它反咬一口

既然猫跟人的个性相似,组织小家庭时就得做足类似的心理准备:

孩子在成长期开始嫌父母不够酷, 喜欢跟自己的朋友混。 你能够接受吗?

孩子长大后,需要有自己的空间,不一定要什么都听你的,也不一定什么都得靠你了。你能够接受吗?

孩子长大后,为了自己事业的发展,或心灵发展,未必永远在你身边。 你能够接受吗?

如果以上问题你都毫不犹豫地点头接受,你应该已经ready 抚养孩子了。

父母要把孩子养育成才, 并不是一朝一夕的,因此对孩子的期望很自然地也逐渐提高。

父母的角色本来就百般困难,但最具挑战性的就是懂得几时放手、如何放手。

从怀胎十月,一直到孩子出人头地,之中的辛酸有谁知,要懂得放手, 给孩子空间发展谈何容易。

用另一个角度想想看,如果你担心猫咪出了家门不会回来而把它关在笼子里,猫咪最后只会丧失基本生存的本性。

P.S.在盆子里生长的花草永远只能这么大。如果能放开心怀,把精心栽种的花草放在空地生长,它成长的空间会是多么的大!

渴望ROD

不久前,收到第一封回营受训的来信,可说是百感交集。

感叹原来ORD已经是好久以前的事了。

发现原来自己受训的时间长达一个月的时候,又感觉有点愤怒。为何服完役后, 不可以好好的“放过”我, 让我“追回”失去的光阴。

坦白说,对于服兵役, 我的立场是非常矛盾的。

身为新加坡人,能够为国效劳、保卫国土,是既荣耀, 又有满足感的一件事。

但是,每当我看到同龄的女同学在事业上已经有所成就,而自己的事业却还在萌芽阶段的时候, 我又会渴望自己能够“讨回”那两年半的“青春”。

幸亏,两年半的服役时间并没白费。

在这两年半里,我学会了如何与人相处,也了解到群体生活的可贵。

我开始收敛, 学习更有耐性,也明白激动、鲁莽的行为永远都对自己不利。

我也提早体会到办公室政治, 并学习如何面对, 及应对生活上不如意的事情。

这两年半的时间更让我好好的反省自己的人生,使我更清楚自己人生的目标。

最重要的是,当兵的过程中,我结交了一群共患难的知心好友。

退役后,生活恢复平常。 当兵的日子成为了美好的记忆,也成为我演说故事时的一大泉源。

回忆归回忆, 人还是得向前看。

因此收到回营受训的来信时,我并没有雀跃万分, 反而感觉有点无奈、厌烦。

往事似乎又浮现在眼前- 军营的官僚作风和刚性的处事态度又显现出来了。

自己非常了解保卫国土的重要性和责任,但有时也真的希望得到谅解。

人们努力糊口, 对国家的经济也算是有所贡献。

回营受训是天经地义, 但是要刚毕业、工作不到一年的我离开工作岗位一个月回营受训, 让人感觉兵营处事还是不够细心, 没人情味。

为了安慰自己,这时候,我也只能庆幸自己不是什么音乐神童。

消费者为王

90年代末开始,盗版行为就很猖獗。科技日新月异, 以前“强盗”摆摊子卖盗版CD, 现在随便在网上就能轻而易举地免费下载自己喜欢的歌。

本地唱片行一路来也不断地在申诉新加坡人不尊重知识产权, 要求盗版商被法律制裁。 有关当局也十分敬业-- 当年很快速地扫荡了盗版商,近期也“任意”的惩罚了几位“小朋友”, 顺便让公众知道盗版是犯法的。

盗版当然是不应该的。尊重一个人的创意和作品也合情合理。但是,有时,唱片公司也不该得寸进尺, 像个小孩一样霸道,以为可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最近,聪明的CD店老板灵机一动, 进口很多廉价的中国或台湾出版的唱片。价钱大众化,多数也没有“copy-control” (防止刻盘cd)的功能 因此受顾客的热烈欢迎。购买这类的进口货也逐渐成为一种风潮。

道理上,这些唱片并不是盗版货。

不过,如果你买进口唱片, 新加坡的分行就赚不到那笔钱。

新加坡的唱片行赚不到钱,当然又怨天尤人, 说卖这些外国货的商人不道德、 买这些唱片的消费者不应该, 然后,在各媒体上“教育”人民买本地产品的“重要性”。

与其天天埋怨唱片市场小、或投诉国人不支持本地货,为什么唱片行不成熟点,理性地看待问题, 对症下药?

增加盈利, 本人有几个建议:

1)唱片行是不可能打败科技的,为什么不要学外国的唱片行,让消费者收费下载歌呢?

如果唱片行已经这么做了,请不要不切实际的出太昂贵的价钱。

消费者对你是没有责任的。你必须了解消费者的需要,通过市场的demand and supply来敲锭价格。

2)CD也应该调整价钱, 迎合需求。每一张唱片的盈利少一点,好过没人要买你的产品。

3)学学香港,在唱片的包装上下多一点功夫。如果第一步走得对,很有可能就可以捉回消费者的心。

现在,唱片行已没有垄断市场的能力了。 消费者有很多选择, 所以唱片行必须调整心态, 跟其他的竞争者挑战。

盲目、幼稚, 及固执的想消灭其他得到音乐的管道是不可能的。

唱片行应该视线放长远一点,不要只关注现在能得到的盈利。做好基础,唱片市场也会逐渐好转。若能设想一个双赢的政策, 大家就可以皆大欢喜了。

The Quarter-year Crisis

在一个年龄歧视猖狂的社会成长,很不经意的发现自己也“耳濡目染”,担心岁月不留人。

人就是如此。不敢改变、不敢成长。

踏入社会工作--- 有了经济能力、少了自己的生活空间。

停止拿零用钱,开始给家用--- 多了一点责任和负担、少了一点依赖的心理。

换了一个身份--- 娇生惯养的小孩得变成照顾两老的儿子。

周围的事物也不断地提醒我这残酷的蜕变- 以前曾追过的女孩已经升级为他人母亲、尊敬的老爸也快退休享清福、涌流不断的账单更是让我认清自己的新角色。

跟一班大学朋友聚会时,大家肯定会埋怨工作有不顺利、生活有多不如意, 然后来一段“往事回味”, 畅谈“当年”吭书的“好日子”。最后,大家一定会不约而同的叹气收场。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quarter-life crisis吗?

什么又是quarter-life crisis呢?

Quarter-life crisis反映的就是年轻人的矛盾。

Quarter-life crisis就是年轻人的理想主义和现实生活无奈的挣扎。

Quarter-life crisis就是年轻人在试着取舍如何既能够追求物质享受,又不忘人生素质的可贵。

但是,要在金钱挂帅的社会鱼与熊掌都兼得谈何容易。

Philip Jeyaretnam在接受海峡时报的访问时说得好:

'They lead ultimately very miserable lives which they enliven by spending money. They don't have time, they have only money, so they buy themselves a nice car or whatever, but in the end they don't have the time to enjoy these things - or life'

“人过着不开心的生活-没有时间,只有钱, 所以他们就买一辆好车或其他的东西宠宠自己。但是,最后,他们往往没时间享受这些东西、或人生。”

年轻人就是担心自己陷入这个恶性循环, 迷失了自己,失去了理性,最后随波逐流, 跟着别人的脚步走, 盲目地过着世俗的生活。

可惜的是, 往往人们就是经不起这个crisis的考验,最后成为世上“另一个凡人”。